明朝崇祯年间的花轿用蓝绸作幔,四角悬桃红色彩球。后来开始采用红色刺绣、织锦,后来又有用大红纱绸满绣的。
从《东京梦华录》、《五杂俎》等宋明人士所写的著作可以看出,大约自北宋中期起,开始有“花檐子”迎娶新妇的风气流行于汴京,到宋廷迁都江南后,花轿迎亲才蔚为社会性的时髦,其后一直传承下来。倘论人力简省、通行速度和费用开支,花轿显然不及车马来得方便,即论舒适和排场亦未必可比。缘此,从车马到花轿的转变是怎样发生的,便成了一个令人感兴趣的问题。
中唐以后,“檐子”迎亲居然成了一种有身分的标志,连七姓之外的士流人家亦有贪慕虚荣而学样的。迨至宋朝,前朝禁令一概废除,“檐子”送嫁转为公开,又嫌其简陋,遂刻意装饰,俗称“花檐子”,日后再流变为花轿。从此,“花檐子”或花轿代表某种社会身分的观念深入人心,似乎非如此不能得到舆论的认同和尊重,而诸如纳妾收房、寡妇再嫁等婚姻活动不得乘坐花轿的禁忌,也由此衍生。
程颐和其兄程颢并称“二程”,都是理学宗师,认为婚姻当以终身夫妇才合“天理”,反对男子再娶女子再嫁。程颐晚年时,家里出了两件事,先是甥女出嫁未几,夫妻失和,骑马返归娘家;接着又是侄媳妇因丈夫暴卒,也骑着马一去不归,不久便改嫁他人。程颐受此刺激,一病不起,死前留下遗嘱:今后程家送嫁女儿,一概不用车马,男方须用“檐子”来迎娶,断绝“反马”之习;反之,程家娶亲,也照此办理,以此确保既嫁女子“从一而终”。程颐死后十多年,金兵内侵,中原骚乱,程家从洛阳迁居池阳,其后一直恪守祖训,所生女子,出嫁时一律坐“檐子”,夫死不归,“守节”终身。